葛神之飞越疯人院第七章

 

那次我住四楼,与五楼女病人聊天方便,三楼男病人聊不上,偶而嫉妒穷喊。我常和姚雪瑞聊,突然她边上探出个头,很漂亮,我喊美女,她很高兴,说她叫小红。过天,姚雪瑞边上又探出个头,很漂亮,我说比小红还漂亮,她说她就是小红。姚雪瑞说小红欺负她,抢电视打了她一巴掌,让我别跟小红聊,我俩调个方向,她换了个方向,我没听,仍站在原地和小红聊,但是姚雪瑞人比较真心。
有个消防兵叫李满,也参与和姚雪瑞聊天,我们说瑞雪兆丰年,姚就说雪瑞兆丰年。李满的同事常带好多好吃的来,我让他给你卓爱平一点,卓是个流浪汉,被救助站送进来,照吃药。
姚雪瑞问我什么时候出院,我说10天,又问李满呢?我说回家过年,姚哈哈大笑,李满也笑,那时是夏天。李满住了1年了,常被医生护士呼唤着做事,比如倒字纸篓,我说你一个J人,不能被他们吆来喝去。
我第二次住院时,晚上,我五花大绑绑在床上,身体一点不能动,唯看着屋顶日光灯,很刺眼眩目,象耶稣一样,有个卫生员进来,问:“葛亦民,你还认识我吗?”
在常州奔牛(省农资常州分公司)上班,做彩印的赵越来我办公室闲聊,我谈到我的理想社会,她说了句“你又来了。”以前并没有和她谈过,也没告知我生过病。
在医院里看到一个女孩五花大绑地走在前面,其他人跟着,颇具革命者形象。
和我妈去医院,路上遇到朱国京开着车,蔡光义在车上,问哪里去,我说老地方,我对我妈说,朱国京是我的ZYJ卫局,却跟着蔡光义跑。到医院,我妈对医生说药要多吃,医生突然说:“吃一百颗啊。”在医院路边,我扭了下我妈耳朵,我妈问为啥,我说“院”就是耳朵完了的意思。
护士说我说拷机(BP机)是我老婆,我记不得了。
有个病人对我说,我的事美国总统克林顿都晓得了。
有次护士让我刷床,我不大会,一个护士说:“葛亦民不是蛮聪明的嘛。”象我小学同学林荣萍。
有个病人摸张尉医生胸,结果是“一个绑、二个电针、三个巴掌”。张尉立即喊人绑起来,做了二次电针,打了他三个嘴巴。
有个小伙进来,吃的都被别人抢走了,也没烟,每天我发烟,他和我接火车,就是我抽一口,给他抽一口,他有幻觉幻听,说医护卫生员抬他在担架车上是,有人说了句:“就是他”,他认为说的是他,认定他是了不起的人物。这个和多年后的“紫薇圣人”吧友有一拼,圣吧吧友人人自认是唯一的紫薇圣人,即将出山当皇帝娶刘亦菲,不工作,天天等待并不存在的“出山”日期,一年复一年,且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吊丝,都是精神病。